第57章.末世獸行（四）灰色地圖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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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. 末世獸行（四） 灰色地圖一
多婭的部落不算大, 從前安寧的時候也是偏安一隅，不與周邊的大部落發生沖突，更不會摻和它們之間的紛爭。當然, 那些大部落也不會找多婭他們的麻煩，畢竟這麽多部落，他們還看不上這樣小的。
也就是因為這樣，多婭他們才能安寧好一段時間, 直到其它部落的獸人逃亡於此，多婭這才大概了解了外面的情況。
因為惡獸的突然降臨, 所有的部落都損失慘重, 包括巖桑在內的大部落。大部落裏獸人多, 需要的食物也多，遭受的打擊竟然比那些中小部落還要大。
一開始，巖桑那些部落還勉強撐了一段時間, 也接納了不少流亡的獸人，可最後還是亂了。這其中有各種各樣的原因，但導火索是日漸減少的食物，至那之後，那些大部落便四分五散，不少獸人組成了臨時的游走部落, 以搶奪其它部落的食物為生。
而此時多婭眼前獸人的部落，就毀滅在那群游獸中。
“他們把附近的部落都掃蕩了一遍，現在只怕是朝著你們來了。”獸人一邊說著，呼吸卻漸漸弱了，那一雙黑沈的眼睛上凝結了一層白翳。
他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，每說一句都要呲下牙。多婭看出了對方的情況，警惕的雙開雙臂, 攔著讓站在自己身邊的族人都後退一步。
“你被惡獸傷了，你應該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對吧？”多婭從腰間抽出了骨刀，她琥珀色的豎瞳緊緊盯著對方，生怕錯過一秒，發生自己無法挽回的事情。
“咳咳...我知道，你們不用擔心，等會我們就會離開這裏，只是......”獸人正抵抗著體內不屬於自己的東西，一陣微不可聞的哼哼聲自他的懷中響起。
多婭定睛一看，竟然是一只小崽子，小家夥明顯是受了驚，兩只爪子拼命的扒拉著，鼻子還輕嗅著，想要找到自己熟悉的味道。看到這個情況，即使獸人還沒說些什麽，多婭也明白了對方的未盡之言。
“你要知道，就算把它留下，我也沒辦法保證它一直平安。”畢竟對方也說了，那群游獸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他們，多婭自己都沒有把握，更不要說收留這個家夥。
只是，這些獸人都被惡獸所傷，如果多婭不收留小家夥，那這只幼崽也是死。
獸人沒有猶豫，點點頭，強硬的將崽子遞到了多婭手上，“能活多久就讓他活多久吧，就當是從獸神那裏偷來的時間。”
多婭接過幼崽，聽到“獸神”兩個字的時候，眼神一閃，最後還是沒說多說些什麽。
在目送了幾個獸人離開之後，多婭也沒嫌棄懷裏臟兮兮的幼崽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商量對付游獸的事情。
多婭緊繃著臉，吩咐一個獸人叫來所有族人。他們部落的獸人屈指可數，這樣的大事多婭不願意瞞著族人們。
“祭司大人。”多婭瞥眼看到了杭白川的背影，連忙叫住
她一下子接收了這麽多信息，雖然面上沒有表露，其實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，但又不能對族人們表露出來。此時，不怎麽與族人親近的祭司大人，就成了多婭傾訴的對象，更別說兩個人還有著共同的秘密。
“祭司大人，我從來不知道，獸神大人對我們的影響如此之大。”想到那些獸人身上的傷，多婭重重的吐出一口氣。
那麽多傷痕，有些很明顯能看出來不是惡獸傷的。一開始多婭還覺得，就算沒有獸神也沒有什麽，可是現在看來自己貌似錯了，至少獸神還存在的時候，游獸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。
而現在，不僅有著惡獸的威脅，他們還是討論該如何抵禦獸人。
...
......
杭白川沒有去安慰多婭，兩人都不是同一個種族，她不理解多婭的迷茫，更沒辦法為對方解惑。
她知道的有關於神明的事情，都是由記憶中老祭司提供著，作為一個小部落的祭司，究竟能知曉神明多少事情，又有多少是真的，杭白川並不能確定。
現在唯一能確定的，就是原來那個獸神已經死了。
祭司對部落裏的事情沒必要過問太多，杭白川在暗地裏對多婭考察了一番後，便放心的放手不管。第一個任務【讓所在部落成為霸主】什麽的，她覺得這件事還為時尚早，比起這個杭白川還是要對獸神更感興趣。
她現在要去部落的聖地。
之前對神明的驚鴻一瞥，杭白川一直覺得那個場景非常熟悉。而現在，現在站在部落的聖地面前，杭白川拿出了那個獸皮袋子，毫不猶豫的將牙齒傾倒進了面前的水池之中。
**
每個部落都必須有一個聖地，這個聖地是祭司用來與神明溝通的地方。也可以說，這裏是距離神明最近的地方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種巧合，多婭部落的聖地裏也有一片湖水。
或許是失去了獸神庇護的緣故，記憶中清澈見底的湖水，現在散發著一陣陣惡臭，周圍的花花草草早已經枯死，杭白川在路途中還看到了動物的遺骸。從前的聖地早已經隨著從前的神明逝去。
好在周邊並沒有惡獸，這節省了杭白川不少時間。
低頭看著牙齒一個個沈入湖底，這湖水很淺，能讓她看得清變化。可惜，事情並沒有如她所願，牙齒掉入水中除了帶起沈澱的雜質，讓湖水變得更加渾濁以外，就再沒有更多的變化。
杭白川皺了皺眉，拿出一把雕刻著好看花紋的骨刀，她毫不猶豫的沖著手心劃了一刀，將血液滴落在湖水中，而後憑著記憶跳了一段祭舞。
那是祭司溝通神明的方法。
在杭白川閉上眼睛跳祭舞的時候，她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息變了。有什麽一個又一個的冒了出來，杭白川能感受到無數道視線註視著自己，密密麻麻的，好像要把自己包裹住一樣。
但杭白川沒有睜開眼，更沒有停下動作。
要是此時杭白川睜開眼，感覺就會更加直觀。
在她左腳踏地，開始祭舞的時候，聖地周圍的一切都在回應著呼喚。岸邊還只是枯黃的花草直接癱倒在地，而後與泥土融為一體，樹木枯死，湖水幹涸，就連動物的遺骸也化為塵埃。
一個個怪物從那堆牙齒裏鉆了出來，像是新生兒鉆出甬道一般，它們身上滿是粘液，模樣醜陋，遍體烏黑，五官並不明顯，面部唯一能辨認出來的就是那滿口尖牙。
即使這樣，也不得不說，它們與多婭那群獸人很像。
它們擁有獸人的體貌，有些甚至還留著耳朵尾巴，它們還不會直立行走，只能怪異的用四肢在地上攀爬。
這種怪物不知道出來了多少，它們的動作懵懂，似乎真的只是模樣醜陋的新生兒。它們將杭白川圍成一個大圈，一顆顆腦袋呆呆的看著祭舞。
...
......
隨著舞蹈的節奏越來越快，聖地變化的速度也隨之增加，一個個小山大小的牙齒從水池底下冒了出來，湖水中央那一塊蠕動的黑塊也在慢慢顯現，刺目的光芒一點一點的將聖地包裹起來。
遠處傳來急促的鼓點聲，似乎是在為杭白川伴奏，而圍在她周身的那些怪物好像受到了某種召喚，紛紛走進湖水中央，與黑塊融為一體。
而杭白川的感受，則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消失，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非常有壓迫感的註視。那種註視是從上至下的，就好像宇宙中龐大無比的恒星，對行星中的某粒微塵的輕輕一瞥。
那種無力感，那種相距深淵的感覺。
杭白川感覺自己在輕微戰栗，這時候她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興奮了，又或者是兩個皆有。
祭舞結束，杭白川輕呼口氣，而後緩緩睜開了雙眼。這次跟上次不大一樣，如果上次神明是為了驅逐窺探者，而這次，倒有些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實力。
“我的信徒，求見是為了什麽？”
腦子裏出現一道聲音，杭白川仰頭看著眼前巨大無比的神像，那座神像就是立在那些黑塊之上，像是有一個底座似的。那就是之前杭白川之前沒能看完整的東西。
刺眼的光芒阻止了杭白川探究神像面容的視線，如果不是周圍詭異的模樣，眼前的神像其實和獸神並沒有什麽不同。
那道白光將神像照射得聖潔無比，而越是這樣，就越襯托出神像下黑塊的骯臟。
看來眼前這個神明，並沒有打算徹底暴露自己的本性。杭白川心神一動，瞇眼對著神明回答：
“惡獸，我想知道惡獸的由來。”
“呵呵呵——”眼前的神明一位不明的輕笑了一下，他與從前獸神的嗓音完全不同。獸神是輕柔聖潔，而對方則是低沈中帶著一絲要將人拉入泥沼的誘惑。
這位神明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嗓音，卻又要用光芒遮掩住神像，這些舉動著實怪異。不過杭白川覺得，對方會做出這種自相矛盾的事情非常正常，畢竟就是因為這家夥不正常，才會做出之前的事情。
“惡獸啊~”神明在吐露這個名字的時候，還帶著些許得意。
“那是我給予你們的懲罰，一味的庇護總是不夠的。”
“作為我的信徒，無論得到什麽都應該無理由的接受，不是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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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婭的部落不算大, 從前安寧的時候也是偏安一隅，不與周邊的大部落發生沖突，更不會摻和它們之間的紛爭。當然, 那些大部落也不會找多婭他們的麻煩，畢竟這麽多部落，他們還看不上這樣小的。
也就是因為這樣，多婭他們才能安寧好一段時間, 直到其它部落的獸人逃亡於此，多婭這才大概了解了外面的情況。
因為惡獸的突然降臨, 所有的部落都損失慘重, 包括巖桑在內的大部落。大部落裏獸人多, 需要的食物也多，遭受的打擊竟然比那些中小部落還要大。
一開始，巖桑那些部落還勉強撐了一段時間, 也接納了不少流亡的獸人，可最後還是亂了。這其中有各種各樣的原因，但導火索是日漸減少的食物，至那之後，那些大部落便四分五散，不少獸人組成了臨時的游走部落, 以搶奪其它部落的食物為生。
而此時多婭眼前獸人的部落，就毀滅在那群游獸中。
“他們把附近的部落都掃蕩了一遍，現在只怕是朝著你們來了。”獸人一邊說著，呼吸卻漸漸弱了，那一雙黑沈的眼睛上凝結了一層白翳。
他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，每說一句都要呲下牙。多婭看出了對方的情況，警惕的雙開雙臂, 攔著讓站在自己身邊的族人都後退一步。
“你被惡獸傷了，你應該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對吧？”多婭從腰間抽出了骨刀，她琥珀色的豎瞳緊緊盯著對方，生怕錯過一秒，發生自己無法挽回的事情。
“咳咳...我知道，你們不用擔心，等會我們就會離開這裏，只是......”獸人正抵抗著體內不屬於自己的東西，一陣微不可聞的哼哼聲自他的懷中響起。
多婭定睛一看，竟然是一只小崽子，小家夥明顯是受了驚，兩只爪子拼命的扒拉著，鼻子還輕嗅著，想要找到自己熟悉的味道。看到這個情況，即使獸人還沒說些什麽，多婭也明白了對方的未盡之言。
“你要知道，就算把它留下，我也沒辦法保證它一直平安。”畢竟對方也說了，那群游獸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他們，多婭自己都沒有把握，更不要說收留這個家夥。
只是，這些獸人都被惡獸所傷，如果多婭不收留小家夥，那這只幼崽也是死。
獸人沒有猶豫，點點頭，強硬的將崽子遞到了多婭手上，“能活多久就讓他活多久吧，就當是從獸神那裏偷來的時間。”
多婭接過幼崽，聽到“獸神”兩個字的時候，眼神一閃，最後還是沒說多說些什麽。
在目送了幾個獸人離開之後，多婭也沒嫌棄懷裏臟兮兮的幼崽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商量對付游獸的事情。
多婭緊繃著臉，吩咐一個獸人叫來所有族人。他們部落的獸人屈指可數，這樣的大事多婭不願意瞞著族人們。
“祭司大人。”多婭瞥眼看到了杭白川的背影，連忙叫住
她一下子接收了這麽多信息，雖然面上沒有表露，其實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，但又不能對族人們表露出來。此時，不怎麽與族人親近的祭司大人，就成了多婭傾訴的對象，更別說兩個人還有著共同的秘密。
“祭司大人，我從來不知道，獸神大人對我們的影響如此之大。”想到那些獸人身上的傷，多婭重重的吐出一口氣。
那麽多傷痕，有些很明顯能看出來不是惡獸傷的。一開始多婭還覺得，就算沒有獸神也沒有什麽，可是現在看來自己貌似錯了，至少獸神還存在的時候，游獸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。
而現在，不僅有著惡獸的威脅，他們還是討論該如何抵禦獸人。
...
......
杭白川沒有去安慰多婭，兩人都不是同一個種族，她不理解多婭的迷茫，更沒辦法為對方解惑。
她知道的有關於神明的事情，都是由記憶中老祭司提供著，作為一個小部落的祭司，究竟能知曉神明多少事情，又有多少是真的，杭白川並不能確定。
現在唯一能確定的，就是原來那個獸神已經死了。
祭司對部落裏的事情沒必要過問太多，杭白川在暗地裏對多婭考察了一番後，便放心的放手不管。第一個任務【讓所在部落成為霸主】什麽的，她覺得這件事還為時尚早，比起這個杭白川還是要對獸神更感興趣。
她現在要去部落的聖地。
之前對神明的驚鴻一瞥，杭白川一直覺得那個場景非常熟悉。而現在，現在站在部落的聖地面前，杭白川拿出了那個獸皮袋子，毫不猶豫的將牙齒傾倒進了面前的水池之中。
**
每個部落都必須有一個聖地，這個聖地是祭司用來與神明溝通的地方。也可以說，這裏是距離神明最近的地方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種巧合，多婭部落的聖地裏也有一片湖水。
或許是失去了獸神庇護的緣故，記憶中清澈見底的湖水，現在散發著一陣陣惡臭，周圍的花花草草早已經枯死，杭白川在路途中還看到了動物的遺骸。從前的聖地早已經隨著從前的神明逝去。
好在周邊並沒有惡獸，這節省了杭白川不少時間。
低頭看著牙齒一個個沈入湖底，這湖水很淺，能讓她看得清變化。可惜，事情並沒有如她所願，牙齒掉入水中除了帶起沈澱的雜質，讓湖水變得更加渾濁以外，就再沒有更多的變化。
杭白川皺了皺眉，拿出一把雕刻著好看花紋的骨刀，她毫不猶豫的沖著手心劃了一刀，將血液滴落在湖水中，而後憑著記憶跳了一段祭舞。
那是祭司溝通神明的方法。
在杭白川閉上眼睛跳祭舞的時候，她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息變了。有什麽一個又一個的冒了出來，杭白川能感受到無數道視線註視著自己，密密麻麻的，好像要把自己包裹住一樣。
但杭白川沒有睜開眼，更沒有停下動作。
要是此時杭白川睜開眼，感覺就會更加直觀。
在她左腳踏地，開始祭舞的時候，聖地周圍的一切都在回應著呼喚。岸邊還只是枯黃的花草直接癱倒在地，而後與泥土融為一體，樹木枯死，湖水幹涸，就連動物的遺骸也化為塵埃。
一個個怪物從那堆牙齒裏鉆了出來，像是新生兒鉆出甬道一般，它們身上滿是粘液，模樣醜陋，遍體烏黑，五官並不明顯，面部唯一能辨認出來的就是那滿口尖牙。
即使這樣，也不得不說，它們與多婭那群獸人很像。
它們擁有獸人的體貌，有些甚至還留著耳朵尾巴，它們還不會直立行走，只能怪異的用四肢在地上攀爬。
這種怪物不知道出來了多少，它們的動作懵懂，似乎真的只是模樣醜陋的新生兒。它們將杭白川圍成一個大圈，一顆顆腦袋呆呆的看著祭舞。
...
......
隨著舞蹈的節奏越來越快，聖地變化的速度也隨之增加，一個個小山大小的牙齒從水池底下冒了出來，湖水中央那一塊蠕動的黑塊也在慢慢顯現，刺目的光芒一點一點的將聖地包裹起來。
遠處傳來急促的鼓點聲，似乎是在為杭白川伴奏，而圍在她周身的那些怪物好像受到了某種召喚，紛紛走進湖水中央，與黑塊融為一體。
而杭白川的感受，則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消失，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非常有壓迫感的註視。那種註視是從上至下的，就好像宇宙中龐大無比的恒星，對行星中的某粒微塵的輕輕一瞥。
那種無力感，那種相距深淵的感覺。
杭白川感覺自己在輕微戰栗，這時候她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興奮了，又或者是兩個皆有。
祭舞結束，杭白川輕呼口氣，而後緩緩睜開了雙眼。這次跟上次不大一樣，如果上次神明是為了驅逐窺探者，而這次，倒有些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實力。
“我的信徒，求見是為了什麽？”
腦子裏出現一道聲音，杭白川仰頭看著眼前巨大無比的神像，那座神像就是立在那些黑塊之上，像是有一個底座似的。那就是之前杭白川之前沒能看完整的東西。
刺眼的光芒阻止了杭白川探究神像面容的視線，如果不是周圍詭異的模樣，眼前的神像其實和獸神並沒有什麽不同。
那道白光將神像照射得聖潔無比，而越是這樣，就越襯托出神像下黑塊的骯臟。
看來眼前這個神明，並沒有打算徹底暴露自己的本性。杭白川心神一動，瞇眼對著神明回答：
“惡獸，我想知道惡獸的由來。”
“呵呵呵——”眼前的神明一位不明的輕笑了一下，他與從前獸神的嗓音完全不同。獸神是輕柔聖潔，而對方則是低沈中帶著一絲要將人拉入泥沼的誘惑。
這位神明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嗓音，卻又要用光芒遮掩住神像，這些舉動著實怪異。不過杭白川覺得，對方會做出這種自相矛盾的事情非常正常，畢竟就是因為這家夥不正常，才會做出之前的事情。
“惡獸啊~”神明在吐露這個名字的時候，還帶著些許得意。
“那是我給予你們的懲罰，一味的庇護總是不夠的。”
“作為我的信徒，無論得到什麽都應該無理由的接受，不是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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